大白的存稿箱

脑洞集中营+废坑处理厂+无责任挖坑园

《安全感》 CP:七海哉太x夜久月子

我居然也写过这东西啊……囧

依旧是个坑。

希望有填平的那天。不过要等我撸撸游戏找到感觉再说……

 

 

 

01

 

很小的时候,七海哉太就知道,自己和其他的孩子不同。

 

别的孩子可以笑眯眯地吃着甘甜的糖果,他却要皱着眉头吞咽那花花绿绿的药片;别的孩子可以无所顾忌蹦蹦跳跳,他却要安安静静不笑不闹;别的孩子可以在周末拉着父母的手兴高采烈的去逛游乐园,他却要在充斥着刺鼻药水味的医院中度过自己的假期。

 

——哉太,不要哭,不要羡慕别的孩子。

 

母亲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干,然后把他抱在怀中,轻轻摸着他的头,叹息着低语。

 

——哉太,你和那些人不同,因为你病了。

 

——哉太,你要比任何人、任何人都要好好的爱护自己,保护自己。

 

 

母亲的话,他听下了,记住了,就像囫囵吞枣的人,稳稳妥妥地全装进肚子里,无须咀嚼和思考,只管规规矩矩的去遵守就好。在学校时,偶尔有孩子叫他一同玩耍,他就很认真很认真地回答说。

 

“我生病了,我要好好的保护自己,所以……我不能和你玩。”

 

说话的时候,他一眼不眨,认真的表情上没有一丝笑容——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,往往会让那些邀请他的孩子意兴阑珊,敷衍着说几句“这样啊,好可惜呢”,然后就跑开了。

 

所以谁都不知道,谁都没看到——默默注视那些跑跳着离开的孩子时,七海哉太眼底一闪而过的寂寞。

 

可那时,他并不明白,这种心口隐隐发痛,空虚寒冷得让他不能不蜷紧身子的感觉,就是寂寞。他只会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,一遍一遍的想。

 

——为什么会胸闷呢?因为我病了。

 

——为什么会发冷呢?因为我病了。

 

——为什么想要哭呢?因为我病了。

 

因为,我,病了。

 

母亲从不说他的病什么时候会好,但他以孩童特有的敏感,明白有些事情就算问了,也只会徒增母亲脸上的愁容而已,所以他就乖乖地什么都不说,只是如往常般默默跟着母亲去医院接受检查,每天吞咽那些味道古怪的药片。日子就这么单调而平淡的一天天过去,就像那永远不会褪去的消毒药水味,在他身边缭绕不散,不见尽头。

 

02

 

那个孩子,他很早就认识。

 

留着长长的栗色头发,大多时候是梳成两个小辫甩在身后,身边总会跟着一个面容同样出众可爱的男生,两个人所在的地方,往往是孩子们目光聚集的焦点,同时也是欢声笑语的所在。

 

有点羡慕。

 

七海哉太坐在角落里,小心翼翼地望着。

 

是的,是很小心翼翼的。就像捧着盛满药汁的瓷碗,不想去喝,却又不得不低头。没办法,真的没办法,他其实不想去看那张可爱灿烂的笑颜,可又不由自主的被吸引,看得出了神。等惊醒了,就立刻很窘迫地低下头,仿佛是受惊的小动物,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。

 

其实没必要那么尴尬的。他知道。没人会发现他的小动作,没人会在乎他的目光,没人会意识到他的渴望,他的憧憬。

 

——呐,你能和我一起玩吗?

 

不是臆想,亦不是幻觉。有一天,那个叫夜久月子的女孩居然真的站在他面前,眨着眼睛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,眼眸清澈得像善良的安琪儿。看到男孩呆呆地望着自己,对方又重复了一遍,童稚的声音轻轻敲打着他的耳膜。

 

“呐,七海君,你能和我们一起玩吗?”

 

第一次。

 

第一次有人停留在他座位前。

 

第一次有人微笑着对他说话。

 

第一次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
 

第一次,他感到自己不再是透明人,不再是角落里的异类。那一天,有人对他说——

 

——呐,七海君,你能和我一起玩吗?

 

正是从那天开始,渐渐有人开始邀请他加入孩子们的游戏。但他每次都像第一次那样,礼貌的,认真的,一字一顿的说道。

 

“我生病了……所以,我不能和你一起玩。”

 

 

同样的话重复多了,连七海哉太也感觉麻木了。但没有一次,他会像第一次拒绝那个人一样,在看着跑开的身影时,眼角突然就变得湿润。

 

——那是,想哭的感觉。

 

 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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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-02-26